由 收租婆 » 2006-11-05 05:57 PM
這一首「簪柳」,已經寫了好一陣,重新讀來,除了於本事之無奈感慨繫之,對寫作手法的體會也很複雜。譬如說:用虛字竟有不慎氾濫的劣相,十分可笑。幸而不意間細味陳衍《石遺室詩話》,才認識了自己的謬誤:
「做詩文要有真實懷抱、真實道理、真實本領;非靠著一二靈活虛實字,可此可彼者,斡旋其間,便自詫能事也。今人作詩,知甚囂塵上之不可娛獨坐,百年、萬里、天地、江山之空廓取厭矣,於是有一派焉,以如不欲戰之形,作言愁始愁之態,凡坐覺、微聞、稍從、暫覺、稍喜、聊從、政(婆按:即『正』)須、漸覺、微抱、潛從、終憐、猶及、行看盡、恐全非等字,在在而是,舍此無可著筆。非謂此數字之不可用,有實在理想、實在景物、自然無故不常犯筆端也。」
純屬自己改詩的體會,野人獻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