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晴 寫:語感之有無多少,是文化累積的問題,而不是個人發揮創意與否的問題。如果一個過路人指著woncf詞長的母親說:「真是徐娘半老呀!」相信不唯令堂難覺歡欣,恐怕連您也要跳出來修理人了。
成語是公共的,有一整個歷史沈澱的「公共性」,故而成語極其武斷,好作家、大文豪也因此不會時時倚賴成語──甚至經常刻意活用、轉用、戲用成語。(像洪邁刻意改莊子『每下愈況』為『每況愈下』,就是活用、轉用、戲用的好例子;今人不察,以『每況愈下』為誤用,固淺斯漏矣!)
然而活用、轉用、戲用並不是無知地亂用。當woncf詞長和令堂(包括在一旁的家人),也就是說與聽的雙方都知道「徐娘半老」是個慧心的孩子借著開成語的玩笑逗母親高興,這是你們一家子在使用「徐娘半老」的時候縮減了此詞的公共性,而非此詞堂而皇之地可以普遍地用之於風韻不錯的母親身上。就像「罄竹難書」施之於台灣島上所有的志工,就是無知淺漏之尤了,替這樣的人迴護,更無謂矣。
詞長不理會末學所言的「適時、適景、適情」,也未細論末學所說的一般、通例與特例之關係,甚且斷章取義,自行演義成「替這樣的人迴護,更無謂矣」,如此脫離論詩主旨,還以所謂的「公共」、「公共性」、「成語極其武斷」,如此似一口咬定的模樣,莫要是令末學「啞口無言」還是「啞吧吃黃蓮」?
假使那天有幸詞長經末學家前,承蒙指著woncf詞長的母親說:「真是徐娘半老呀!」末學有幾個「適時、適景、適情」狀況下,不會修理人的
一、如以人之一生為全老,半老之義當為壯年,以末學此時心境,毋寧停駐家慈半老之年矣!
家慈生前,樂天達觀,嫻靜和靄,天真且直率,若是詞長所說,依末學與詞長近日無仇,往日無怨,家慈必認定為開玩笑,而笑顏逐開,如此末學豈會修理人?
二、假使詞長為女性,如此說不外帶點醋味,因家慈生前頗為人樂道大把年紀皮膚尚自然柔細,如此羨慕,末學豈有生氣道理。
三、假使詞長為男性,恐為嫉妒心作崇,自然是嫉妒末學父親如此年紀,另一伴尚有如此嬌容,末學又如何生氣。
附帶一提家慈如健在,今八十有六;
惠蒙詞長雅稱末學「慧心的孩子」
想詞長若為行年有之女性,末學企願再扮老萊,以娛詞長,以詞長之捷才,定知末學所說「真是徐娘半老呀!」之真義!
如若詞長為男性,更可以想像多才多藝,一生傳奇,豐功偉業,造福人群,後人佳評如潮,為傳記事真到了「罄竹難書」的地步!
再覆
詞長前以「成語極其武斷」,後以「因此不會時時倚賴成語──甚至經常刻意活用、轉用、戲用成語」,轉折之間全在詞長一言以蔽之,著令末學錯愕,冀其直又冀其曲?
所言之「公共」、「公共性」相對必有「私有」、「私有性」如「一家子在使用」之說法
而所謂「公共」,必然為一些「私有」所形成集合,否則公共如何成立?
可是公共與私有但如詞長如此分立,公共的存在性實令人懷疑?
再「請循其本」
詞長既不反對末學「徐娘半老」的用法,尚且稱末學為「慧心的孩子」;懷疑(反對?)末學「罄竹難書」的看法,卻又以「甚至經常刻意活用、轉用、戲用成語」,勸示末學,豈不是問我何以之?
敬答「我知之濠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