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 寫:屈原生於西元前三四三年,吳詞長恐怕錯記年代。
吳欽友 寫:沒有屈子之熱中,中國還不知道會不會冒出一種叫做「詩人」的行當來呢,所以說屈原開立了本國詩的傳統和主題並不為過。問題是屈原出生之後兩千三百四十五年(這數字真值得紀念一下)以來,這個主題已經被重複利用到不堪的程度。尤其是熱中於仕進者,求官而不遂者,羨名慕利而受挫者,都可以假借自己是毀棄的黃鐘,離佩的芝蘭;倒要請問古今多少詩人一聲:
親愛的,是誰把《離騷》(字面上不就是牢騷嗎?)這小傳統變大了呢?。
凍豆夫 寫:不好意思先抓個吳詞長的臭蟲,上上上上......的某一帖裡的義大利國王是艾曼紐三世,他是二戰結束前後義大利最後一個國王。
這裡請再容許我替可憐的艾曼紐三世說說話。我覺得他那句「這裡有多少人口呀?」不可與乾隆評米芾詩語並論。能如此進入一幅畫的細節是多麼可愛的情操啊!同為一國之君,他這話(包括了內容與提出的方式)所透漏的想像力與謙厚可比乾隆更具備了某種論詩(或畫或說藝術)所需要的質地了。
凍豆夫 寫:簡單說,當詩人開始轉向語言疆界的探索,當詩人發現了文字與語言是一門獨立的行當,求的是工細,是繁複,勇於反常,勇於示趣與識趣時,詩便與政治永恆背離了。政治不容許細節;而詩在建立屬於自己美學的過程中,也必然要棄絕那些多如過江之鯽的,泛熱中而詩,泛風流而詩的三流詩人,而篩出少數致力以詩喻詩,為文字而文字,立詩學於洪流的勇敢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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