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一囊,酒一口,座中飽死侏儒某。眞金寶馬齊將朽,明年折斷陶公柳。眾人笑我太迂頑,君不聞加州俊士黃肇南。未知桃李春多少,唯見金門高粱足可御秋寒*。又不聞吾鄉賢達雷培宇,每憑醉語成佳語。漫言一飲可忘情,聽深丘壑聽春雨**。我聞此語足呆傻,主人更是投轄者。一杯軼淵雲,再飲超北海。中巡詩興垂千載。三宿空桑人未醒,筆鋒喚出龍紋鼎。始知今難逃此劫,澆書攤飯徒怯怯。一杯已如何,再飲如殺我。但覺丈室陡起石尤風,腹中眞受荼毗火。有火帶詩烹,有苦和腸煮。豈不知有火兼有苦,明朝改拜東城居士學吃素***。
*肇南詞長旅居海外,曾有詩“舊憶終該尋故友,禦寒最好是高粱” 。又,該句中“南”字出韻,暫未改。
**雷詞長“醉”後每有佳句,曾有詩云“一頁東西南北舟,故人已去醉人留。聽深丘壑聽春雨,看厭江山看小樓”。
***東城居士自幼素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