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 寫:謝吳詩哥的精采論述:
頷聯聊為敘事手段,敷衍動勢....林間駑頓,得好生體會

對不住,前文沒說清楚,這「頷聯聊為敘事手段,敷衍動勢」說得太過籠統,得稍作解釋。當頭聯作對,而且是一種總述性、描寫性、感慨性的語句時,詩哥您可能會發現:這兩句頭聯是沒有甚麼敘事性的動作的,即使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兩字都是動詞,論者也不能強辯說這兩個字有敘事性──頭聯根本沒有narrative的動勢,一起句就是個大靜態,即便靜中蘊藏著動的能量,卻還得底下的句子去推升,去拱慫,所以頷聯就得更有敘事能力。
如何才能使句子更有敘事能力呢?這就看出律句變化之妙來了:
將原本該作對的第三、四句變成散句,故意不作對偶。這種句式也可以叫「拗」,就是不合於律句原先的美學慣例啦。可是化駢入散,動態就益發明顯了。請看我在上面舉的兩個例子就可以明白。
比方說:「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簡直是古詩十九首裡的情味,小弟甚至大膽地懷疑作者根本是為了將這兩個有古體詩情味的句子放在頷聯,以散行著力,凸顯其動態,才採用了頭聯作對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