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應舒倦身﹐半生風雪舊衣巾。
難尋妙藥醫時病﹐聊對孤吟話夙因。
夢裏青春曾轉瞬﹐胸中棱角尚磨人。
詩成又覺豪情邁﹐再續餘篇句句新。
陳靄文 寫:李兄寫到﹕恭喜陳兄終於心願達成。 可憐小弟還在苦海。李兄此話引起一段往事,忍不住寫了一首七絕。非因情難自禁,只是感到人生之變幻莫測,悲笑移時,多少事都不可預料而已。
上星期在很多下屬堅持下舉行退休Party,有八十多人出席,得到市教育總監贈送一塊木匾,上面刻有很多好話,說我三十年來怎樣怎樣,現在是光榮退休等等。當天我離開辦公室,回頭作最後一瞥時,心中突有無限感概,忍不住熱淚盈眶。不是因為我捨不得走,而是因為今天有誰知道,我當年是為什麼跑到教育局去的?
三十年前在華人圈子裏的一場恩怨,我要帶同妻小,避世於一處當日沒有幾個華人居住的地區。無錢,便替希臘房東洗樓梯,捕鼠,清理垃圾來減租。後來有人告訴我,說教育局拿到一年的聯邦經費,可以雇用(其實是收容)一批根本不能覓事的人。我那時身在苦海,窮途末路,於是跟著那些剛放出來的囚犯,神經佬,流氓一起進去做賤工糊口。
避禍官場棲此身。
千般恩怨話前塵。
江湖落日紅如火。
誰記當年陳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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