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歷史小弟是看倌,或未曾參與,依然在此不慚一下。
在"大是大非"之前,凡人都不免猶豫了,更況乎"小是小非",抑或"無是無非"之間?即便是沉默不語者,也有不同原由。或猶墜五里霧中,自知不及;或事不關己,出手則過;或漠不關心,意不在此;或是非之線已自明,不辯自辯。如再加上"支持"與"反對"的各種原由,恐怕難以備載。若均以此算計,不免有人要問:吾輩豈因而皆鄉愿乎?其實,若以"沉默"、"反對"、"支持"三類粗分,三者均不免"或有鄉愿"之嫌。"鄉愿",不盡然在每種情形下都是"德之賊"了。不是小弟要反孔子之言,而是"鄉愿"不一定是"鄉愿"。
故在下殊愛莊子之"周將處乎材與不材之間。材與不材之間,似之而非也,故未免乎累。"
不過在下還想加一句,那句小弟在"敬海上護鯨者"一篇所想的,
兩周前看Discovery裡,護鯨保育人士的船與日本捕鯨船對峙。除了場面驚險,心裡也為他們喝采。就像愚公一樣,他們也不知道最後能否阻止鯨的絕種。但為志挺身、為愛冒險,真的令人動容。
我想,我會在當下想、在事後想,在關鍵時刻做"振聾發聵"之舉的人,是"為志挺身、為愛冒險"者,除非這人是"真鄉愿"。先不言彼此認同的答案是否一樣,其精神是可敬的(所以,多數人對人身攻擊是難以接受的原因,不外是攻擊者已經否認對手是可敬的)。其實,多數情況是不用擔心被"真鄉愿"所矇。君子本就可欺之以方,而真鄉愿此處不露馬腳,別處終將露也。故云:王莽、司馬之輩,史不昭乎?只是身棺蓋得快,心棺卻不一定。
糊塗大言,海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