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序曰：「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求於變者，創新是思；泥於常者，擬古是期。或新或古，各安其性之所之。大凡作新詩者，靡不知時！隨俗浮沈，描人之姿；與世推移，狀事之奇。情則抒其深摯；記則敘其津涯；時則感其動蕩；物則詠其矩規。凡此種種，我無一焉！
少恩寡情，唯道之專；嵌字趁韻，惟律之研。舞墨戲文，又何異乎新古之偏？且也詩之務新者，予為之則如無源之川，未知其始，豈敢承其遷？詩之務奇者，予為之則如無禾之田，未達其義，豈敢發其玄？詩之務變者，予為之則如無火之煙，未極其道，豈敢執其鞭？學無正道，胸無成說，資無前賢。是以非不為也，實竭才弗敢成篇矣！
友人小山氏，疑余不作新詩，故成茲賦以答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