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 大醉浪人 » 2009-05-17 01:02 PM
這是我昨天寫一篇散文時
有感而寫
散文裡是說我去訪一位二十幾年沒見的兒時玩伴
節錄於下
門鈴是按下去了,期待中又徬徨,很想離去。有人即時應門,我也硬著頭皮答應。門開啟的一剎那,我幾乎想落荒而逃。一位抱著嬰兒的男子出現在眼前,互相打量著對方。太久了,彼此身上早已沒有年少時的意氣風發,只剩雙方都不清楚在自己身心所留下的歲月痕跡......
初見面的歡喜後是一陣沉靜。
太久了,中間這二十幾年的空白歲月不是一下子可以接得上的,也不知從哪開始訴說。只見他熟練的餵奶與包尿布,跟我印象中的他,差了十萬八千里。記得他年少時英俊瀟灑、桀驁不遜、挺拔不群,是朋友裡的英雄,女孩中的偶像。曾幾何時,英俊變成負擔,瀟灑變成稍傻,桀驁變不妥,不遜變太遜,挺拔變肥胖,不群變孤獨,英雄磨成了狗熊,偶像成為想像。
他卻很滿足現狀,有一位愛他的人,有個女兒與兒子。他幾乎忘記了我們以前荒唐的歲月。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記得,但那總是年少輕狂中的一段回憶。忙碌的社會現實生活讓我們無法再緬憶過去,只能不斷的向它屈服......
他問我還記不記得當時的那位女孩,我們共同喜歡的目標。我點點頭,一起笑得很燦爛,宛如回到了當年;連他懷中的嬰兒都嗤嗤的笑著。
我們曾在她家門口偷窺她,被她媽大方的請進屋子裡去,我倆為了面子,硬著頭皮進去,忐忑不安的坐在沙發上,如待宰的羔羊。尷尬的喝了杯她媽拿來的茶,吃了片餅乾,被她媽用親切的言談婉轉的訓了一頓。我倆如戰敗的公雞,廢然離去。
「她現在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了,我在市場常遇到……她當年的樣貌身材全走了樣,頭髮也泛黃了……好險當年沒追到底……」
這就是所謂的人生吧?我只能搖頭不勝唏噓!如果當年我追到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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